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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

CP左右固定|壁打ち

逆裁 響王/成御
P5主明
KH 惡六
DC 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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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160321

太太的點題,成御的情人節。

還有個後續,我整理完之後再發。

這篇遲到太久了我自己去一邊先死透一點。_。

流水賬注意 

 


 

 『即使離你如此遙遠。』

 

 

1.

自從失去律師資格的次年之後,成步堂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那個人送的巧克力了。

前律師在這方面本身並不執著。在他認知範圍內,情人節的巧克力不過是當年真霄的一句玩笑話,爾後便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相互禮尚往來的一種社交手段。這或許應該也可以稱之為社交規則,總之無論是哪種行為,不過是雙方想要維繫著一種特殊手段罷了。

成步堂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與其說是一種社交手段,不如說是維繫聯繫的證明而已。在已經岌岌可危的現實共築關係面前,這種禮節性質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異常地脆弱不堪。

或許是連自己的存在都不應該被原諒一般,御劍回到美國之後與他聯繫的次數呈直線下降。

他想起來,7年來自己從來沒有收到過御劍的回禮。

 

 

2.

自從被剝奪徽章的日子以來,每年的情人節,成步堂會自己先寄出巧克力。有的時候是和美貫一起做的,他習慣的做兩份,然後給美貫和御劍各留一份。有的時候是去商店買。出於御劍幾乎常年在住美國的原因,為了避免時差,他總是會提前買好,提前寄出。

在計算著到美國的郵寄時間的期間內,成步堂的手機會定期關機。他知道御劍會打電話過來向他道謝。在最初的幾年內,每次前律師聽著房間內單調的回音都會無數次地覺得厭煩。

沒有更多的理由,而是出於本能,他只是對著自己的無力與無能感到憤怒。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邁出去一步的同時倒退了無數步,最後自己站到了懸崖邊。

他想得到御劍的感謝,卻沒有收到想象中的回禮。

他們並沒有斷了聯絡。久而久之御劍的電話變成了短訊,收到的時候會在第一時間向他表示感謝,就像是他給御劍買大將軍饅頭一樣平常。偶爾成步堂會打越洋電話給他,聽著檢察官的聲音,兩個人像老朋友一樣交談著生活和日常。

他們什麼都談,大將軍的番組,美貫的近況,成步堂的新鄰居,打工的餐館,御劍的工作,但只是絕口不談那個案子相關的字眼,每次談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御劍總是生硬地把話題轉開。

成步堂不止一次覺得,這樣的御劍很體貼。

但也殘酷。

 

 

3.

成步堂還記得最初真霄還活躍在自己事務所的日子裡,御劍每次來訪時那精神抖擻的模樣。

有一次回到事務所的時候,他看到事務所里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真霄像是砌墻一樣用工具在一座雕像上糊著棕黑色的物體。她身邊站著的御劍穿著圍裙,用力地攪拌著調具中的漿狀物體,看起來有點滑稽。矢張在一旁分配工作,事務所內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他至今還記得很清楚,那座以自己為模特的巨大巧克力雕像直到傍晚才完成,在完工合影後,由當事人像是切生日蛋糕一樣分切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雖然材料都是御劍買的,但是在所有人一起去吃完拉麵之後,他又另外送給成步堂一盒包巧克力,那精美又華麗的包裝的風格把當事人的風格映射地一覽無遺。

成步堂還記得他的表情,在充滿著疑惑與緊張的臉上,支支吾吾地表達了很久自己誠意的感謝。這份本意與手掌大的巧克力墜在成步堂的掌心里,感覺沉甸甸的。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擊穿了一樣,甚至是覺得這麼多年以來的付出,一切都值得回票了。

 

 

4.

“御劍為什麼選了黑巧克力送我?”

“其實我沒想太多。給你準備這些,只是想表示對你的謝意。雖然你的巧舌如簧每次都能夠拯救你於水深火熱,但並不妨礙尋找真相的方向。還有……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和你的職業會適合那種看起來一塵不染的白巧克力。”

成步堂笑著搖搖頭。

“連選巧克力都有理有據,真像你的作風,”他說,“御劍,這份厚禮我會好好珍惜的。還有,情人節快樂。”

“唔……嗯。你也是。”

現在想想,他還記得的士上的御劍一臉緋紅地望向車窗外,或許那並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

 

 記憶至此斷了線。

 

 

5.

在成步堂的艱難生活渡過了第五個年頭的時候,他開始思考每年做這件事的意義。這與之前書信的來往不同,甚至在世人眼光來看,他們地位懸殊的程度看起來比之前更糟糕。由於御劍職位的調動,檢察官也變得更加忙碌。即使藉此結束了在美國的長期出差,但在國內也常常是忙得不可開交的狀態。成步堂認為他們的關係像是隨著年齡增長,個人時間卻變得越來越少的那種老友,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僅有的聯繫也早已變成了電話和簡訊。

在有著其他更多複雜的環境原因的日常里,前律師習慣了這份沒有回應的距離,以至於在御劍突然拜訪的時候,成步堂站在門口確認了很久。

那是記憶中印象深刻的一次暢所欲言。在看著御劍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疊厚厚文件攤到他面前,一五一十地說著自己的近況和一直以來預想,談及成步堂多年來在身上背負著的沉重枷鎖的時候,他看著御劍眉頭上那些細小的皺紋,一瞬間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御劍有些手足無措看著他,他慌張地把手邊的資料丟在桌子上,正要掏出手帕,成步堂用一隻手阻止了他,站起來走向了洗手池。透過餘光他看到了御劍臉上疑惑的表情只持續了幾秒鐘,留下更多的是一抹苦笑。

 

 

6.

成步堂經常有種錯覺。

那錯覺太真實,他總是看不清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當他們見不到面的時候,這種感覺會隨著時間慢慢在心中擴大。在每年離多聚少的日子裡,顯得特別突兀。或許他成為律師的三年里,曾經有一瞬間他們是對等的,然而隨著自己立場上的失勢,這份平衡在他心中也再也沒有對等過。

就像他們最初見面的時候一樣。

 

 

7.

到了第六年末尾與第七年伊始相接的時候,前律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立場。他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也習慣了每天晚上那個小小的地下室。他的習慣改變了很多,但仍然保持著會在那個日子送給對方巧克力慣性行動。自從之前的那次暢談后,他們之間的聯繫比往年多了些,多數時候御劍會主動聯繫他指定會面地點。他們恢復了會面的習慣。

即使如此,前律師還是選擇用郵寄的方式,在每年的那個日期之前送達來自成步堂自己的巧克力。

 

御劍將要升職成為局長的消息成為了他人生中峰迴路轉的契機。

面對著放在他自己與御劍之間的那個“規則”,成步堂啞然地笑了笑,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深呼吸。下定決心的同時他看著一臉嚴肅,在情緒上毫無波動的御劍,意外地發現他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他鼻樑上的鏡片反射著桌子上的燭光,把他的擔心、疑慮,還有更多應該享受這份努力的成果的表情遮擋在反光下,混雜著成步堂難以解讀的感情,只在臉上彌留一如既往又毫無波瀾的平靜。

 

 

8.

第七年最後一次會面的時候,是成步堂收到御劍謝意的短訊的一周后。在御劍的公寓內,他們進行了簡短的對談。

 “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現任的檢察局長清了清嗓子說道,“或許到了你該出動的時候了。這條路鋪成什麼樣,只要你不邁出這一步,我們就不會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

“沒關係,你為我已經做了很多了。你的幫助我用什麼都難以回報。”前律師聳聳肩膀,有些無奈地笑笑,“接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雖然很對不起那孩子,不過……為了達到目的,也該是我唱黑臉的時候了。”

御劍的雙手疊在一起撐在桌子上,手背撐著下巴,一語不發地盯著面前的前律師。他的笑臉早已經沒有當年那種虛張聲勢的立場,然而這卻是御劍至今為止的記憶中,在丟失了徽章的7年間內里,他所見到的最自信的一次笑容了。

檢察局長有些疑惑地望向了他。在沉默著與對方的目光碰觸了幾秒鐘后,他慢慢張口說道:“成步堂,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能慰藉你些什麼。我並不是……很擅長這些。”

“……御劍?”

“我是說,”他扭過頭避開與對方目光的接觸,“或許今年,我能夠完成這件事的話……我應該為你回應一些什麼了……至少是,能夠當著你的說著你能看到的,同時也是我能夠給你的承諾。”

“御劍,我……”他一時語塞。

“成步堂。”他皺著眉提高音調喝止對方繼續說下去,“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準備回頭了。你是我走到這一步的見證人,所以我希望你比任何人都能夠支持我——就像你每年都會在那個日子裡寄來巧克力一樣,從來沒有缺席或者遲到過。而我做的事情……與你在7年前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接受這份累計了7年厚禮吧。』

 

 

9.

 公判結束的時候,前律師的身旁站著的人是現任的檢事局局長。

他們之間恭默守靜地保持著禮貌性的距離,然而卻在同時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結束了。”前律師說。

檢察局長抱著胸想了一會,抬起頭望著對方,一字一句地反駁他道:“不,我想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今晚的慶功宴要吃什麼。”

 

10.

在久違的拉麵店里酒足飯飽之後,兩個人坐上了回家的士,沿著7年前同樣的路線,再一次向著各自相互知曉的目的地前行。

成步堂望著車外的風景,感覺與七年前大相徑庭,卻又同出一轍。他又轉頭看了看對方的側臉,對方習慣性地望著窗外的星星點點,一瞬間他的側顏與7年前的景象重疊在一起,成步堂這時才意識到,其實那堅毅的眼神從未改變過。

在頓悟著自己如此遲鈍的同時,他終於下定決心開了口,提出盤踞在心底多年以來的訴訟請求。

 

“御劍,我想吃你做的巧克力。”

“……向檢事局長提出賠償訴訟,你膽子倒是不小啊。”

“我有說是賠償嗎?還是你自認為覺得需要賠償給我才對……?”

檢事局長轉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半自嘲半妥協地笑了笑。

 

“……哼,那你就等著吧。”

 

 

 

 

『即使離你如此遙遠。

我仍然依戀著你。』

 

 

 

Fin.

2016/3/21

 

 

我心中的御劍是個比起言辭,更加擅長實踐的類型。簡單來說就是個實幹派。

如果說7年間成步堂送給他巧克力代表著對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的挽留的話,那麼御劍則是完全以不想失去的信念去完成這份回應的,而且是用著只有他自己才會了解的方式回應。他在成步堂沒有察覺和不知曉的幾年內,每年都在以比前一年用更多的實際行動,更多的心血,更深刻的覺悟在回報著對方對自己的挽留。

當最後一年御劍捧著這份足矣推翻一個國家體系的核爆級回禮來找成步堂的時候,我想任何人都能理解他回應對方的底氣到底有多麼不可動搖。

我心中的御劍,是個從來不是會把別人的好意盡收眼底的人,尤其是面對那個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成步堂的時候,他會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有多想和這個人再一次並排站在一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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